文/攝影 鄭同僚

海島的北風,強勁、執著、狂野、不可理喻,如漫天巨浪一般,一波接一波,衝擊著鋼筋水泥連棟的三層樓房;除了在每個細微的孔縫吹出尖銳的呼嘯,也讓屋子跟著微微震動共鳴。

難怪,昨天碼頭邊的船長告訴我,討海,是「戰風戰湧」的艱苦頭路。

然後,某一天的清晨,所有的狂野海風都驟然停止下來,好像紀律嚴明的千軍萬馬,接到威嚴主帥無預警下令大軍停止前進;整個天地,突然安靜下來。靜到墜針可聞,靜到水面上一點波紋也沒有,成為天上漫飛海鳥的鏡子。

昨天就是這樣干戈鐵馬都卸甲安歇的時候,一整天,天也藍海也藍,小漁村倒影在自家的海灣裡,你會覺得,幸福又感恩,自己好像誤闖了桃花源的武陵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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