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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攝影 鄭同僚
人的表情，是心理狀況最好的鏡子，所以古人說：「觀其眸子，人焉廋哉」。每週到種籽做田野研究，我喜歡仔細觀察孩子的表情。
我看到，不論在廣場上來來往往的孩子，或在樹林邊緣忙著撿拾枯枝生火的孩子，或有事走進行政室尋求幫忙的孩子，或和老師談事情的孩子，或是在圖書館靜靜讀書的孩子，或走進廚房找食物的孩子，每一個人都像這三位在法庭後面旁聽的孩子這樣怡然自得。這麼平凡素樸的景象，卻總是令我感動不已。
種籽最嚴重的懲罰，是被法庭判定停學，不能來學校上課（雖然創校以來，這種案例很少很少發生）。我分別問了三個六年級的孩子，為何不能來上學會是最嚴重的事。他們都用很理所當然地表情看著我，然後一致地說：「因為學校太好玩了，不能來也太可惜了吧！」。
想一想，一般體制的孩子，有多少人會歡喜期待被判定不能來學校上課呢？我們不得不追問：平平是把這麼可愛的孩子送到學校，為何有的學校會讓孩子不想上學，有的學校會讓孩子擔心不能上學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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